LUV_Cheryl

【Hannigram|拔杯】三段小故事（短，完）

黑薇警告！

还有杜医生戏挺多的，如果有人不喜欢这个角色，请考虑清楚再阅读…

接213或者301？我也不太清楚…

并且不建议中途暂停阅读，因为你永远不知道结尾发生了什么（重点！）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 

Part1

 

“你知道了吗？”

 

“Will Graham。”

她张启红唇，念出了一个名字。

 

Bedilia似乎忘记了如何用语言去表达一件事，更准确的说，是这件事。她说出了他的名字，他的名字与他的姓氏，然后被一种悲伤的情绪突袭，嘴唇在完成了最后一个‘m’的发音之后，就保持着闭紧的状态，没有再张开。

现在的她彷彿是了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。那种静态的，大理石雕刻出的塑像，却如同有鲜活生命，富有感情的人。

而通常情况下，她不会直白表达出任何情感。她一直让人捉摸不透。

 

此时此刻，雕塑因为彻底陷入悲伤的情绪，眼神失焦，困在万千思绪中央。

她迷失在了自己的回忆里。

记忆的开始，就是见到Will之前，自己对这个人的印象，都来自Hannibal的转述。然而当自己真正见到这个人时，那些描述丝丝入扣的与真人一致，又完完全全的与这个人不一样。

这是被Hannibal左右思想的缘故。

Hannibal会决定你对这个人的印象，因为那些印象，是他亲手绘画的。你可以看到一个完美的杀人犯，也可以看到一个懦弱的英雄。

事实上，这两个形象所有人都看到了。

而关于Will Graham，Hannibal展示给她的也是一幅未来时的画像，是他自身。Hannibal告诉她，Will会变成画中的样子，变成那个他所希冀的样子。

他的镜像。

 

漫长的记忆回顾是一种折磨。

终于，回忆带她走完了最后一次见到Will时的场景，终结了她脑内的灼烧感与眼部的刺痛。

她自认为与Will算不上熟识，几乎没有来往。甚至，在知到他去世的消息时，除了有些吃惊外，内心平静。

直到她即将告诉Hannibal这个消息时，她任由自己被悲伤淹没了。

她感到的悲伤，并不是为Will自己，而是为Hannibal。

 

他将怎样回应这样的消息？

 

他该如何承受这样的分离？

 

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，她把目光又重新聚焦在坐在餐桌对面的Hannibal身上——对方的目光还锁定在她身上，甚至侧过了头，露出了些许疑惑的表情，鼓励她继续说下去。也许仅仅是因为Will Graham这个名字，Hannibal就给予了她更多的耐心与容忍，只为得到关于Will的消息。

他还不知道。

他不知道自己将面临的消息，而她则将转达这一消息。

 

Part2

 

在Hannibal听到Will离世的消息之前，他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个坏消息。或许是因为Bedilia说“你知道了吗”的时候他并未留意对方有些小心翼翼的语气，也或许是他在确定Will那次脱险之后，从未再往这方面想过。

但是这发生了。

 

“Will Graham…枪伤…D.O.A.…”

 

Bedilia缓慢又清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重放，Hannibal试图从其中找出自己理解外的其他意思，他失败了。

再次尝试，也是徒劳。

他相信自己的听力与理解能力，但是他就是无法接受这个消息。

那些单词进入了他的脑中，却没有任何情感的回应。

精于掌控人心的大脑，被这样一则消息逼到暂时当机。

 

---死亡与永不相见有区别吗？

---当然有。

 

Hannibal觉得自己做好了再也见不到他的打算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他还在暗自期待着，那些近乎不可能的东西，那些他的奢望。他期待着Will的主动靠近，他们的相互依靠，共同见证Abigail的蜕变……但这些都建立在一份遥不可及的原谅之上。

凡事都有一线希望，他用这句话安慰自己的心。

直到他等待的人被上帝谋杀了。

他从未想到。

 

---区别就是死亡会剥夺那仅剩的一丝希望。

 

那如果……

 

如果他不离开呢？

他会被抓起来，那改变不了什么。

但如果他当初坚持，不给他犹豫的机会，两人一起逃走呢？

这样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？还是Will依旧会选择相同的道路，将他绳之以法？他不确定。

他真的能控制命运的走向吗？

命运是由人掌控，还是上天注定？

落入湖面的石子是否一直攥在他的手里?

还是说，那颗石子无论从哪里落下，它激起的涟漪依旧会波及整个平静的湖面。

被浪花追赶的人或许逃到哪里，都难免被卷入水中的命运。

他无法抑制的感到悲伤。

 

人们说，悲伤使人疲惫。Hannibal感受到的不止是疲惫，他感到无力。无力感在支配他，让他躺在自己僵硬的躯壳里，将那颗想要歇斯底里的心封印在沉默的表皮下。

 

Denial

Anger

Bargaining

Depression

Acceptance

 

悲伤的五个步骤，是一条漫长的路，或许永远不会有尽头。

他知道自己会继续生活，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生活。

这是个悖论。

 

Part3

 

开膛手回归？

 

讨厌的记者小姐用她一贯激进又有暗示性的语言，描述着又一起与他手法一致的凶案。不知通过何种诱骗的方法，她还得到了清晰的犯罪现场照片。

 

然而，又一个模仿者的出现，这不是真正的开膛手先生所关心的。

他只是盯着照片上的‘艺术品’。一件完美的复制品。

他感到血液加速，紧张，兴奋。

 

Naughtylittle Will…

 

Will在用这种方式在挽回他。

这远远比他所期望的原谅要意义重大的多。

欣喜若狂甚至都不能表达自己的喜悦，同时接受Will并没有离开，Will原谅了自己，接受了自己，并且期望他找到自己这样一系列消息几乎让他的血液沸腾。这就是他所有的幻想，终极幻想。

而现在一切都变成了现实。

 

所以现在，他可以重新为他们两个做打算了，并且这一次没有什么会付之东流。

首先，他会在这里给Will准备一份回礼，告诉他自己在这里等他。虽然讨厌的警察也会追着血迹而来，但为了Will和两人可能的未来，这样的风险实在算不得什么。

然后，他还会为Will准备一桌盛宴，奉上最精致的菜肴，搭配最细腻的红酒，款待他，让他沉溺于嗅觉与味觉。

至于Bedilia，他不可能带她离开，也不会留她做隐患，或许到了她“尽其用”的时候了。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时刻。

一个计划正在他脑海里成型。

 

当Bedilia进门时，看到他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，危险的浅笑。

她从自己身上嗅到了食物的香气。

 

 

———Fin———